安抚她,邰谙窈杏眸抬了抬,颇有点受宠若惊,她朝坤宁宫的方向服了服身,垂眸轻声道:

“有劳问春姑娘替我谢过娘娘赏赐。”

等问春离开后,邰谙窈瞥了一眼那支玉簪,下一刻,她收回视线,淡淡道:“收起来吧。”

坤宁宫给闻乐苑送了赏赐一事根本瞒不住。

御前也得了消息,张德恭琢磨一下皇上的态度,再次进殿奉茶时,不由得瞥了眼皇上,有点欲言又止。

时瑾初不紧不慢地撂下笔,偏过头:

“什么事?”

张德恭呐呐道:“也没什么,就是奴才听说今日请安后,皇后娘娘给闻乐苑送了赏赐去。”

殿内静了片刻,香炉中仍在燃着袅袅白烟,冷清的香味溢散在殿内。

某人扫了一眼奏折,持笔,等笔端染了墨水,停顿了片刻,在奏折上落了个红批。

“她怎么样?”时瑾初仿若终于想起来,随口一问。

张德恭心底替仪美人摇了摇头:“听说昨日闻乐苑的烛火亮了一夜,今日请安时仪美人的脸都是白的,应当是昨夜未曾休息好。”

就在张德恭以为皇上听了这话会对仪美人生出心疼或怜惜时,结果就听皇上问:

“昨日太医说,颖婕妤也许会染上风寒?”

夜深露重,从湖水中走过一遭,会染上风寒不是件意外的事。

昨日他压根没打算在吉云楼留宿,自然没有想到让人去闻乐苑传话,后来颖婕妤一事折腾许久,等太医诊出结果,话里话外透着颖婕妤没有大碍后,时瑾初就出了吉云楼,但夜色过晚,他懒得再折腾,直接回了御前。

也因此,他也不清楚颖婕妤最后到底有没有真的染上风寒。

张德恭讪笑了一下,觉得自己还是别胡乱猜皇上的心思了,老老实实地回答:

“太医是这么说的。”

时瑾初颔首:“既然如此,就让她好好歇着吧,病没好前,不必去给皇后请安了。”

张德恭愕然,慢半拍才听懂皇上的旨意。

歇着?是歇多久?

妃嫔染病,绿头牌也是要依着规矩撤下来的。

又不许去给皇后请安,这说着是染病休养,其实根本就是被禁足了吧?

时瑾初没管张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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